“什么忙?”
舒光亮连忙问道,毫无疑问,他现在对死亡的恐惧,已经让他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。
只要能够活命,无论要他做什么,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。
秦易轻笑一声,道:“不得不说,在下对舒少的爷爷很有兴趣。不知舒少可否告知,舒长老此刻身在何处?”
“你要找我爷爷?”
舒光亮双眸一睁,颇感吃惊地问道。
秦易点了点头,道:“不知舒少,可否帮在下这个忙呢?”
这个时候,舒光亮在心里暗暗盘算了起来:“这家伙来者不善,想找爷爷,必然是想要对付爷爷。”
不得不说,舒光亮虽然纨绔,却也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自己爷爷给的。在他内心之中,对于爷爷舒玉轩,还是十分尊敬的。
要他做任何不利于舒玉轩的事情,他内心还是充满犹豫的。
可很快,他似乎又是想起了什么,眼睛里的狠辣一闪而逝:“我虽然不敌眼前这两个家伙,不过爷爷可是真正的高手。这小子如果去找爷爷,岂不是自寻死路?”
想到这里,舒光亮心中冷笑连连:“把他引到爷爷那边去,如此一来,不仅省去我的性命之虞,更是能够让爷爷将这个混蛋抓住,如此,就能报我的一箭之仇!”
当下,舒光亮赶忙道:“我爷爷今晚不在家。他今晚有重要任务,要把至尊血兽送给一个神秘人。”
“神秘人?”
秦易眉头一皱,似乎察觉到这件事情当中,透露出一股极不寻常的气息。
他甚至有一种直觉,这个所谓的神秘人,和自己似乎有一些联系。
不过,这个舒光亮口中的神秘人,到底是什么身份,秦易不得而知。
看得出来,红衣作为深渊圣谷的最终底牌,陆锋遥对他的身份保密还是很看重的。
圣谷当中,除了各位长老,几乎没有人知道红衣的真实身份。
因此,舒光亮也是不知道神秘人究竟是什么身份。如果他不是舒玉轩最疼爱的孙子,只怕连红衣的存在都不可能知道。
“虽然不知道,这个神秘人到底是什么来路。不过,深渊圣谷隐藏着一个天大的阴谋,这是毋庸置疑的。如果能够趁机给他们制造一点麻烦,我还是很愿意的。”
念头及此,秦易嘴角掠出一抹淡淡的笑意,道:“路线,位置。”
舒光亮既然已经有了计划,当然也是不会有所隐瞒,直接回答道:“这圣谷西北方位,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。不过,你如果现在出发,朝着那个方向,一定能够碰到我爷爷。”
秦易双眼微眯,淡淡看着眼前忽然间变得无比配合的舒光亮。毫无疑问,他自然看得出对方心中在想什么。只不过,对于这种人,他并没有半分兴趣。
当下,他缓缓地伸出一只手,灵力缠绕其上,对准舒光亮的脖子,用力地切了下去。
舒光亮吃痛,两眼一翻,直接昏了过去。
“至尊血兽,似乎是深渊血兽中的至尊。老猪,你对这个应当很感兴趣吧?”
秦易满脸从容,看着净坛宝猪,不紧不慢地问道。
“有兴趣,真是太有兴趣了!”
净坛宝猪两眼发光,用力地吸了一口气,口水都快流出来了。
虽然不知道至尊血兽到底是什么,不过,只要稍加联想,他就能知道,至尊血兽必定是深渊血兽的改良版。试问,早就已经品尝过深渊血兽这般美味的他,怎会对这东西没有兴趣?
当下,净坛宝猪就不等秦易招呼,直接一个箭步冲出了门外。
方才屋里的一切,都是在悄无声息见发生的。
舒玉轩府中的守卫,并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。更何况,秦易和净坛宝猪都是舒光亮带进府中的,门外的守卫见到秦易,自然也是不会多加盘查。如此,倒是让秦易他们顺利地走出了这里。
出门之后,秦易就带着净坛宝猪朝着西北方向赶了过去。
一路上这两人倒是小心翼翼,这里毕竟是深渊圣谷,若是被人察觉,危险随时都有可能降临。
……
夜色之下,舒玉轩正独自一人缓步走在路上。
此刻他那苍老的面庞上,满是紧张与不愿。
显然,他现在已经拿到了至尊血兽,准备前往红衣居住的小院。
似乎是因为性格的关系,加上需要保密的缘故,红衣的住处,是圣谷当中最偏僻的。
沿途几乎是没有任何身影,甚至连巡逻守卫弟子都不曾看见。如果不是事先早就知道,只怕舒玉轩本人都会怀疑,这种地方,是否真有人居住。
当然,舒玉轩此刻心中纠结的并不是这个。
至尊血兽在他的手里,对他来说有着很大的压力。
作为深渊圣谷的宝物,至尊血兽就连他这个谷主心腹都是没有资格拥有。如今在他手上,万一有了什么闪失,那么他的罪过可就大了。
最关键的是,前段时间因为打赌的缘故,已经有一头至尊血兽因他而损失。
如果此次再有闪失,那么他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。
毫无疑问,在巨大的利益面前,就算是心腹,陆锋遥也绝对不会有半点犹豫。
“好在,我现在是在圣谷当中,不会出现任何意外。”
想到这里,舒玉轩稍稍松了一口气。可他的心情,却是并未因此扭转过来。
不得不说,对于红衣的忌惮,早已是根入他的骨髓。
在红衣面前,他觉得自己根本不值一提。
最关键的是,红衣性格乖张,几日以来,深渊圣谷的弟子,已有不少死在他的手上。
原因无他,正是那些送深渊血兽的弟子,在不经意中看见了他真实相貌。
为了保密,他将这些人全部灭口。舒玉轩虽是清楚,对方并不会动手杀自己。可这种压力,却是深入灵魂,让他根本无法做到忽视。
“等我把至尊血给他,我就直接离开!”
舒玉轩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,并且迅速地加快了步伐。
可就在这个时候,他面前的景象忽然间一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