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丘的南陵守军一直只有八万人,加上一些驻军城卫,不过十万人。但败了七场之后,折损了不少,守军不足五万。
而东楚因为是皇子为帅,带着二十万精兵。
在兵力上,已经是碾压,何况对方那个皇子将军还十分了得?
东楚这位皇子将军的名字,骆清心并不陌生。
楚宁修!
正是这位皇子,很早就派遣了人在南陵京城里暗中谋划,现在,更是直接带兵来犯边。
据说,这位楚宁修也自负得很,虽与骆阳州已经打过七战,但这七战之中,他每次只出五万精兵。
骆阳州那边也是,留三万守城,另外五万对战。
不知道是这楚宁修的骄傲,还是他故意用同样的人马,来一点点摧毁南陵兵的意志。
七战,把南陵军从邯化坡打到丰邵府,层层推进,步步进逼,刁钻诡异,势如破竹。
乾宁城离丰邵府还有三天路程。
骆清心原本以为,边境若无战事,会在乾宁城中见到骆家父子。但是,边疆不但有战事,情形还很严峻,骆家父子自然都在丰邵了。
她自然是赶往丰邵。
老者听说她要往丰邵,不禁瞪圆了眼睛,劝她还是别去那里的好,骆清心说自己的哥哥在丰邵府,必须去一见,老者见她坚决,倒是给她指点了一条近路,可以缩短大半日路程。
骆清心谢过老者,便往老者指的近路走,但是,她的马已经连跑三天没有歇,竟然倒毙在路边。
骆清心无奈,自是只能步行往前走。
天色已黑,再走二十多里,就能到丰邵城了,骆清心也无心休息,准备连夜赶路。
老者指的路,是一条小路,夜深人静之时,越发寂静。
骆清心施展轻功,走得飞快,突然,她向前疾行的脚步猛地一顿,身子一折,隐入了旁边的草丛之中。
那动作,行云流水,好像只是夜风吹过,原地就失去了她的影子,甚至连路边长长的野草,都不曾动荡半分。
过了一会儿,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,四五个人急匆匆地走过来。
他们快步往前走,其中一人小声道:“待到进了城,你们两个多加小心。此次是为了探到南陵军的粮草所在地,毁他们粮草,南陵军内无粮草外无援兵,就不足为惧了!”
另一人声音里透着几分得意地道:“要搬走那些粮草我们是办不到,但要说放一把火,那可不在话下!”
“还是小心为上。那骆承业的武功不弱,若是惊动了他们,我们几个很难身而退。”
“骆阳州派了儿子守粮草,你说粮草被毁,他会不会以军法惩治自己的儿子?”
立刻便有一阵低笑传来。
骆清心皱眉,骆承业是骁骑将军,这可不是守粮草的官,父亲到底为什么派了哥哥去守粮草?难道,丰邵郡的形势,真的已经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了吗?
这些人若是毁了粮草,饿着肚子怎么打仗?只怕南陵的军心,就真的动荡起来了,到时候,楚宁修攻城,一击必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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