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!”冷子安突然大笑,脸上的青筋在此时暴露而出,嘴里冷声回道:“吴将军这是在往本王的头上扣屎盆子吗本王已经说过,那是本王的部下来迎接本王的儿子回云南,只不过排场大了一些,惹人误会了而已.”
“哼!”吴鸿用力的冷哼一声,脸色灰暗的冷声道:“镇南王真是能颠倒黑白,不过你这转变真是够快,我奉劝你,这话你在我这说说也就罢了,你若去皇上面前说,就算皇上信了,怕是也不能服众啊!”“所以我来找你了.”
冷子安毫不避讳的又道:“我需要吴将军在皇上面前说明此事,并证明这是误会一场,只要吴将军让我顺利出城,那封拜帖,便会尸骨无存.”
说这话时,冷子安的双眼一直死死的盯着吴鸿,他之所以能将吴鸿拿捏的这么准,是对那信上的充满了信心。
“你……”吴鸿想要出言反驳,却发现在事实面前,他的语言显得苍白又无力。
沉吟半晌,吴鸿微眯起眼睛,精明的眼眸闪烁了几下,严肃的说道:“好,我可以答应在皇上面前替你说话,但是你也要答应我,你回到云南后,将那封拜帖亲手销毁,并不可将我与你之间发生过的事告诉第三个人,他日,不管本将军在京城掀起多大的风浪,你不可参与其中,不可与那刘德昌,冷钰等人为伍,不可带兵回京城增援.”
冷子安听闻这话,一边仰天大笑,一边伸出了三个手指,“哈哈哈,我只求了吴将军一件事,吴将军却接连说了三件事,不过本王同意了,等本王安全的带着吾儿回到云南后,这京城之地,本王也不屑再来.”
“好,那就一言为定.”
吴鸿半眯着眼睛,迫不及待的拍板与冷子安定下此事,并且对外面的人挥挥手,厉声道:“来人哪,请师爷来.”
听到这,冷子安有些不解的看着他,“吴将军这是何意”吴鸿那阴险的眼眸闪了闪,随即神秘的说道:“口说无凭立字为据.”
“哼!”听说他要立字据,冷子安瞬间有种被人侮辱的感觉,他用力的甩着衣袖,嘴里怒喊道:“你是信不过本王本王行事作风光明磊落,怎么会做那出尔反尔之事呢”“既然不会,镇南王急什么立个字据而已.”
虽然冷子安还是觉得这有些不妥,但是碍于现在时间紧迫,若不将吴鸿尽快安顿好后去御前告罪,时间久了,恐会生出更多的事端来。
一会功夫,吴家的师爷便将两副一模一样的字据写好,冷子安和吴鸿各自看了一眼,都没有什么异议后,便各自签字按上了手印,这场见不得光的协议,算是就此达成。
做好这一切,冷子安一刻也没有停留,快速离开吴府,直奔皇宫而去。
他前脚刚走,吴鸿后脚便跟了出去,他要向父亲知会此事,不然一会在皇上面前,父亲一定会让皇上治冷子安的罪,到时候依冷子安那火爆的脾气,当着皇上的面说出些什么对他们父子不利的话来,那后悔就晚了。
……洛蓝从阿后的口中得知冷钰已经去保和殿的事,她的眉头瞬间紧皱。
原来,阿后是领了冷钰的命,回来通知洛蓝待会带着小志去保和殿为冷子安求情,这件事事关重大,若处理不好,后果很严重。
洛蓝的眉头深锁着,她要想想一会怎么帮冷子安才行,不管他对自己做了什么,那都是为了小志,她该帮帮他。
想到这,她单手拄在下巴上,仔细的思索着。
保和殿内,站在皇上面前的几位大臣正在激烈的辩论着。
最先说话的是吴太师,他扯着鼻子轻哼,“那冷子安明显是想造反,昨天夜里提剑来到御前要刺杀皇上,今天又让他云南王府的精兵来攻城,钰王爷却还在替他狡辩”“我这不是狡辩,事实确实如此,云南王府的人得到消息,镇南王寻得了小世子,他手下的将士们一时冲动,便带着精兵前来迎接,他们没有动用一兵一卒,也没有伤一个人,怎么就成了攻城吴太师这话说得为时过早吧.”
“哼!”吴太师甩着袖子冷哼,嘴角不停抽动着,脸上的怒气依旧没有消散。
就在刚刚他来向皇上请旨出兵时,竟然遭到了刘德昌的阻拦,对此他气愤不已。
不想这昨天还与冷子安水火不融的冷钰,今天竟然也替他说话了。
这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早上出来时,他可是与儿子商量好了,今天无论如何,也要将冷子安置于死地。
这时,一向看不惯冷子安行事作风的黄世雄也出面跟着附和着,“皇上,这提剑来到御前的事可并非小事,若不以此来治冷子安的弑君之罪,怕是日后很难服众啊,还望皇上三思.”
他说这话时,根本没有多看刘德昌一眼,因为他知道,一向宅心仁厚的刘德昌必然会阻止他说这些话,而在这件事情上,他要保持自己的立场才行。
皇上听着这些人的对话,面色幽暗,眼神里带着复杂的神色。
冷子安做出的事实在是太让他生气了,那冷子安本就是个目中无人之人,事隔这么多年,依然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,这次,他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。
所以,任由大家在他的面前说什么,他一直闭口不语,他早有他自己的打算。
冷钰眼见着这黄世雄也跟着吴太师一起说冷子安的不是,心里暗道不好,他也实在无法凭借一已这力将这件事翻过来。
正在这时,刘喜甩着拂尘来报,“皇上,镇……镇南王来了.”
听到这三个字,皇上的脸顿时布满黑线,他蹙眉道:“让他进来.”
刘喜似乎有话要说,但话到嘴边止住了,得到皇上的准许后,他转身出去了。
当冷子安出现在众人面前时,在场的人皆是一阵错愕,纷纷瞪目结舌的看着他,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