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侍天的的脸色愈发的沉暗,凤如画的脸色也不太好:“昔儿还太小,身为她的奶娘,你怎么可以对她说这样的话。”
姜氏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战战兢兢的磕头求饶:“奴才……奴才是无心的……求王爷王妃饶命……”
姜氏平日里恪守本分,对昔儿也是极好,云侍天严厉的训斥了几句,看在昔儿的面子前,便没有惩罚她。
到了喂奶的时间,乳娘将小世子抱了下去,屋子里其他的丫鬟都识趣的退了下去。
屋里安静了下来,云侍天在床榻边坐下,握着凤如画的柔荑,抚上她的俏容:“今日可有不舒服的地方?”
凤如画摇了摇头:“孩子的名字还没想好吗?”
“想好了。”云侍天面容柔和的凝视着她,“叫云升怎么样?”
对他取的名字凤如画没有意见:“你的孩子,你说好便好。”
云侍天俯身在她绯色的唇瓣上亲了一下,声音低沉温柔:“是我们的孩子。”
凤如画出月了没几天,凉玦来燕地看他们,给云升和昔儿带了许多东陵好玩的东西。
四年过去,凉玦已经弱冠,并且已封王赐府,依旧是妖娆红衣,妖冶的脸庞上愈发的俊魅。
再次见到他,凤如画是高兴的,向他问了燕痕的消息,燕痕自从离开东陵后就没再和任何人联系过,所以他也一无所知。
凉玦给她带来了公玉雪寒的贺礼,是邻国进贡的南疆血燕窝,还有其它的贡品,都是极其稀有的东西。
凉玦巴拉巴拉的讲着南疆血燕窝多么珍贵稀罕,最为得宠的淑妃想要皇上都没舍得给,听说他要来燕地,皇上让他将血燕窝千里迢迢的带来给她。
凤如画静默地听着:“他还好吗?”
凉玦愣了一下才晓得她问的是谁,他将手中的苹果抛起又接住:“还不错,上个月又纳了几名宫妃,他是一块做帝王的料,自登基之后励精图治,深受百姓爱戴。”
凉玦在燕地待了六七日,走的时候带走了唐小姐,据说两人由一场意外相识,一见倾心。
凉玦反正到了娶妻的年龄,便想着带唐小姐一起回东陵,然后请圣赐婚。
他离开燕地时,凤如画和云侍天将他送到城外,眼下的情形如同四年前他们离开东陵时一模一样。
凤如画望了一眼频频撩侧帘向这边看的女子,对凉玦说道:“快走吧,有人要等不及了。”
她调笑的语气惹的凉玦红了脸颊,说了一番保重之类的话,就上了马车。
两人回到府中,刚走到主屋外就听到云升咯吱吱的笑声,还有昔儿的欢声笑语声。
凤如画要进屋,刚迈出一步就被云侍天猛地一拽拉进怀中:“画儿,谢谢你给我带来了昔儿和升儿。”
凤如画依偎在他的怀中,听着他胸膛里传来的有规律的跳动声,嘴角带着柔软的笑意:“所以你以后要好好待我,你都不知道,生他们两个的时候可疼了,尤其是升儿,我都快坚持不下去了,要不是听到你叫我的名字,恐怕我这一次……”
“不许胡说!”云侍天轻轻斥责,亲了亲她的额头,更加拥紧了她。
以前他以为地位权势才是最重要的,后来他才知道,他这一生最幸运的不是坐上临燕王这个位置,而是和她相识,然后又娶了她。
他会百倍的珍惜她,疼爱她,这一辈子唯妻一人,他们之间不会有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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