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对诸星大一片真心实意,但谁也不知道诸星大到底对姐姐有几分真心。
但姐姐以后还要靠他离开组织,即便她看黑麦再不爽,也不好说什么。
“还不错吗?”
“嗯,在我看来她对姐姐还不错。”
“那还真是看不出来……”安室透唏嘘。
自从获得代号之后,他就专攻情报,已经很少跟黑麦一起行动了。
到是景光,跟黑麦做搭档的机会多一些。
就目前看来,黑麦已经完全获得了组织的信任,更凭借着那堪称世界第一的狙击水平成为了boss眼中的红人。
相比起来,他只是被朗姆看中而已,两者想差了不止一筹。
但他也不得不承认,诸星大的狙击水平确实是顶尖,没有一次失误过,甚至已经打出了自己的威名。
相比起来,他和景光就有些名不见经传了。
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,他们做卧底的,没有必要把自己的名声打得太响。
关注度多了,很多事情就会束手束脚,会大大增加暴露的风险。
“我倒是很好奇,休息室里发生了什么?”宫野志保的目光看了过来,带着凶光。
她看得清清楚楚,琴酒那颗子弹就是冲着他脑袋去的,要是他没躲开,就直接生死当场了!
他做什么不好,非要去招惹琴酒!
琴酒那是能招惹的人吗?
活腻了拿自己命去开玩笑!
感受着宫野志保那带着愤怒的目光,安室透额角留下一滴冷汗。
他当时也就是皮了一点,谁知道琴酒一点面子都不给,说开枪就开枪。
“就是开了个玩笑。”
“什么玩笑让你们在我的休息室里直接动起手来了?”宫野志保不信。
“就是提了一嘴他以前做牛郎的故事……”安室透言简意赅。
“噗——”
宫野志保一时没忍住,笑出了声来。
“牛郎?真的假的?”
安室透瞟了一眼后面两人,宫野志保这么大的声响,后面两人一点反应都没有,看来是确实睡死了。
“真的假的重要吗?只需要他有反应这不是足够了?”
谣言这个东西,谁会在意真假呢?
只需要他能流传出去,虽然起不到什么作用,但恶心一下琴酒总是不错的。
“确实不重要……不过你问什么会知道这种事情?”宫野志保很好奇。
这种隐秘事情安室透又是怎么知晓的。
从琴酒这么大的反应来看,他对这件事情很是在意,肯定不会流传出去的。
估计知情者都死完了。
“这你得怪明决了。”
“哦~”
宫野志保懂了。
不出意外的话,那个第一个过去的人就是琴酒了。
那个被明决送进警局的家伙,牛郎之名想必也是从那里来。
脑补了一下琴酒被送进监狱的场景,宫野志保整个人笑得完全停不下来。
也多亏安室透下的安眠药量大,否则后座两个人估计要被吵醒了。
“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?”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反正我只在琴酒快离开时见过他一面,他从监狱越狱出来,找到了明决家……”
“那明决没事吗?”
“明决能有什么事?”
“也是……”
明决要是有事的话他们哪还看得到他?
“不过这些事情对琴酒来说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。”
“嗯?”宫野志保抓住了关键点。
也就是说,琴酒去到那里的时间是在十几年前吗?
十几年前的琴酒与两年前的安室透相遇,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偏偏就是出现了。
这也就说明,两个世界的时间并不是对等的,根本没有任何规律可以计算。
“那琴酒回来遇见你没有问你什么吗?”
“没有。”安室透摇头。
琴酒那种人很少会在意别人的看法,更别说一个他完全看不起的人了。
之所以今天问起来,也只不过是他爬到了他需要正眼看的高度,需要重视了罢了。
“那你为什么会突然对他说这个?”
“只是他提起,我就顺势说了一句,然后他就恼羞成怒了。看来他对明决在意得很啊……”
只是很可惜,他再在意也没用。
先不说有没有再次见到明决去复仇的机会,即便有,他也无法对明决怎样。
毕竟,明决的那些能量并不是摆设。
“如果下次你要找死的话离我的地方远点,省的我还要给你收尸……”宫野志保双手抱胸,话语尖酸。
安室透听得出来志保这是在担心他,只是实在是因为他的行为生气,所以才这么说的。
虽然他跟她相处的时间并不多,但她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。
典型的面冷心热,傲娇,还有些刀子嘴豆腐心。
安室透笑了笑。
要不是在开车,他还真想和以前一样揉揉她的脑袋。
虽然过了两年,但志保的性格还是没变。
也好在她只是科研人员,不会遇到什么危险,否则会遇到什么事情还真是难说。
“我就是试一下看看他什么反应罢了,我还是很惜命的。”
组织还没消失,他怎么会死呢?
他还要看着组织灰飞烟灭呢。
“倒是没想到你也在组织里……”安室透有些唏嘘。
他一开始真的没有想到志保会是组织里的人,天知道他当时知道的时候心情有多复杂。
甚至想立马就去找她,送她离开组织。
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打消了。
先不说雪莉对组织的重要性,其次就是有宫野明美在组织,志保是不可能离开的。
但想要一次性将姐妹两一起送离组织,太难了。
她们离开组织也并不代表安全了,她们还要生活,还要接触社会,随时有被组织再度发现的风险。
除非她们能换一个身份换一个容貌。
身边他这边倒是没问题,但容貌就难了。
除非去整容。
但整容这件事情也并不是谁都愿意的,也有风险。
“没办法……我在组织长大的……”宫野志保看向窗外,神奇十分复杂。
她可以说是组织一手培养起来的。
按理说她应该对组织很忠诚才对,但却偏偏一点都忠诚不起来。
或许是出于父母的死,或者是自身的良知作祟,她并不喜欢组织。
如果可以,她希望组织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