测试广告1 黄显办完一天的差事,美滋滋的收拾东西打算回家喝上两壶小酒,才刚出中央卫戍军都司的衙门,就被几名锦衣卫拦住了去路。笔神阁 bishenge.com
“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被人拦下,黄显很不高兴的质问出来,紧跟着就被几名锦衣卫摁翻在地,一纸公文被小旗官摊开在了黄显的面前。
“黄将军,你阴谋叛国,被褫职逮捕了。”
阴谋,叛国?
黄显想破脑袋自己也没干过这么胆大包天的事,当即就喊起冤来:“冤枉,本将冤枉啊,本将为国朝征战多年,为国朝流过血,对禹王殿下一片忠心啊。”
可无论黄显怎么喊冤,前来拿人的锦衣卫却是毫不留情,直接将黄显锁下关进了囚车之中,即刻不停的押赴城外北镇抚司的诏狱。
卫戍军都司衙门内,刚从辽东回京述职的王弼找到了自己的结拜大哥蓝玉。
“大哥,今天好多老兄弟都被锦衣卫给带走了,这是出什么事了吗。”
蓝玉这功夫正背负双手,望着漠北的地图看的出神,闻言毫不在意的摆摆手:“没事,你不用关心。”
“怎么能不关心。”王弼急了,走到蓝玉近前说道:“黄显跟咱们也是有多年交情的,都一起打过收复辽东的仗,今天这不明不白就被锦衣卫锁了去,做老兄弟的心里能不急吗。”
蓝玉见王弼喋喋不休,便只好皱着眉头转过身说道:“他见了不该见的人,说了不该说的话,你说他该不该死。”
“见什么人,说什么话了?”
“见了李景隆,说了反禹王的话。”蓝玉冷哼一声:“狗东西,才过几年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?竟然想反禹王的天,就算锦衣卫不拿他,我也一刀把他砍咯。”
王弼大惊之余又有些不信:“黄显这人我知道啊,他,他不可能如此胆大包天,口不择言的,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。”
“他前脚嘟囔完,后脚李景隆就告发到穆世群那,你说还有什么误会。”蓝玉冷笑道:“禹王要办教育,那些学政、教谕等酸儒去闹也就罢了,和他有什么关系,他还反对,够得着吗。
说到底,还不是想把自己家里那几个孩子都送进都司衙门里当旗校,还像洪武、永乐朝一样,做个宫廷近卫、天子门生,一己之私非议国政,该杀。”
王弼还想再说,就被蓝玉挥手打断:“老二啊,常茂一回来,开完九州会本帅就要动行北上去东胜了,到时候你肯定是要跟本帅一起走的,咱们兄弟俩联手,打一片天下出来,多想想怎么打仗吧。”
不该问的事别问,不该管的人别管,大好的前程锦绣在漠北蒙州呢,瞎操什么心啊。
王弼叹了口气,点点头道:“都听大哥的。”
“这就对了嘛,晚上下了值,咱兄弟俩喝酒去。”
俩人都不复多言,守在地图前聊起了军事,而都司衙门外,随着黄显的被捕,第一块多米诺骨牌被推倒,越来越多对教育改革有风言的文武官员被接连拿进大狱。
南京是首都,是政权的中心,南京一动,地方上势必也会跟着动。
到处都在拿人,到处都在抓官。
你说你对禹王的教育改革有不同看法?
好,那你就是阴谋叛国,不用狡辩了,你就是想反禹王,抓入大牢,择日问斩。
“政治上的事,从来不是左就是右,没有骑墙派的活路,站错了边,丢官弃职都是小事,丢了命那就什么都没了。”
浙江,严震直来此公干,在这里和王钝聊起闲白来。
“一群不长眼的东西,认为禹王这次改革教育不是什么大的国策,妄肆横加置评,殊不知在禹王心中,这件事的重要性那是不能触碰的红线。”
王钝欠着身子给严震直倒上一杯茶,小心翼翼的附和道:“严行走说的极是,禹王他老人家高瞻远瞩,所视者皆为百年国计,哪是一群凡夫俗子能看懂的,妄肆非议,委实可恼,该杀!”
“这次你们浙江的立场还是很坚定的,没出什么乱子,让我松一口气。”严震直言道:“自我大明开国以来,浙江就是人文荟萃之地,儒学鼎盛、士林英杰层出,我就怕这次教育改革之事,你们浙江当局说话的人太多,不过现在我算是放下心来了。”
王钝急忙表态道:“这点上您尽管放心,下官和江浙上下,绝不会给您拖后腿的。”
“那就是最好。”严震直后仰闭目,颇为疲惫的叹气道:“现在央行的事特别忙,我也很少有时间关心你们,但不管怎么说,浙江都是本官的老家,不能不问,这次借着公务的名义来杭州,就顺道和你说说这件事。”
“下官恭聆教诲。”
“你们浙江要钱有钱、要人有人,青少幼三级学堂要抓紧时间筹备建好,要争做天下先,做第一个招生授学的省,这样,你们面上有光,我面上也有光,在禹王那,我也能替你美言几句,你在浙江布政使的位置上也干了七八年,为什么一直不动,就是因为你啊瞻前顾后,凡事谨慎小心,虽无过也没有什么大功,轻易难动。”
王钝听的眼都圆了,很是激动的小声问道:“您的意思是,下官还能动动?”
“本官听到风,胡嗣宗很可能要调回京去了,广东布政使的位置会空出来。”
严震直敲了敲桌子:“同为一省布政,广东布政使可是会加一个军政院后补行走的衔,去广东,怎么都好过你在浙江。”
别看浙江千年来都是江南粮税大省,但谁让广东守着一个广州市舶司,这些年复市开海带来的真金白银,那可是如山似海,因此在行政级别的配置上,广东比别的省高半级。
王钝能算明白这个账,当即大喜过望的连连道谢。
“行了,我不耽误你,还有事呢,先回行辕。”严震直起身离开,王钝一路送出衙门。
严震直刚刚站定在马车边,就看到街对面一孩童身穿红衣,小小岁数竟然驰马纵横。
“好家伙,这是谁家的孩子。”
王钝瞟了一眼,笑言。
“咱们省杭州织造局副于彦昭的长子,叫于谦。”
于,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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