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交州,地域辽阔。包括后世的越南北部和中部、中国广西和广东。但人口却只有二百万人,典型的地广人稀。
公孙康要攻打的是南海郡。南海郡治番禺县,领番禺、中宿、博罗、龙川、四会、揭阳六县。
公孙康让船队进入珠江,径直开到番禺境内。这个时代的香港,只是一片荒原,连个人影都没有,所以需要驱赶南海郡的人口去建码头。当然,现在公孙康发现自己更好的选择是不要建设香港,直接占领南海郡,接管广东全省。珠江够深够广,这个时代的海船还是可以容纳的。
交州以交趾为省会,郁林郡和苍梧郡作为大郡,人口最多在五十万以上,三个郡加起来就已代表了交州实力的总合。
交趾郡,治龙编(今越南北宁);苍梧郡地域大致在长沙郡南、桂林郡北的地区;郁林郡,治布山,在今广西贵港市,辖今广西大部。
这样一算,在后世广东省地域内的人口连20万人都不到。后来公孙康占领南海郡后,齐民编户,发现南海郡有近两万户人家,人口近十万人。
这么一点人口,公孙康又兴起移民的念头了。只要从倭岛移民20万,就可以轻易的接管广东全境。凭借倭人对自己的狂热崇拜,完全可以打造出一支征服东南亚各国的铁军出来。
众人下船后,没有建立大营,直接包围了番禺城。
辽东士兵,给桥蕤留下6000名之后,还有26000名。而番禺城内的士兵加上居民百姓,也不超过二万人。
所以南海郡守士武当时就吓尿了。
公孙康让嗓门大的士兵,来到番禺土城墙下面喊话,喊的是:“冠军侯领兵到此,你们速速投降!一时三刻之后,攻破番禺,鸡犬不留!”
番禺和平了几十年,城墙是土制的,风化还很严重。看上去马蹄一踏就会倒的样子。守城的士兵有没有1000人还是个问号。
所以根本没有用到一时三刻,士武就大开城门,屁滚尿流的出来投降了。
公孙康下令在城外扎营,不许士兵进城骚扰百姓。番禺的百姓们暗暗感激,从此安心接受公孙康的统治。
第二天,公孙康把士武叫到军营中,细细询问交州的整体概况,然后让他回去继续担任南海郡太守,安心工作,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。
说到交州,就不得不说说交州的土皇帝:士家。
士氏家族是汉末三国实力雄厚的地方势力,士燮及其三个兄弟共领四郡,占岭南疆土过半。
中平四年(187年),士燮被任命为交趾太守。此时朝廷已先后经历了多年的混乱,对交州的影响力大为减弱。
士燮名义上是效忠于汉朝的交趾太守,实际上已成为割据岭南各郡的军阀。士氏的亲族多出任交州的要职,士燮上表奏请任命其弟士壹兼任合浦太守,二弟徐闻县县令士一(音yǐ,见《字林》)兼任九真太守,士燮的弟弟士武兼任南海太守。
士燮(xiè)(越南语:S? Nhi?p)字威彦。苍梧广信(今广西梧州)人。
作为割据一方的军阀,他可不是一个武夫。士燮年少时师事学者刘陶,著有《士燮集》、《春秋经注》、《公羊注》、《谷梁注》。说他是一个儒家学者都可以。
士燮性格宽厚有器量,谦虚下士,中原的士人中前往依附避难的人数以百计,如袁徽、许靖、刘巴、程秉、薛综。士燮又沉醉于《春秋》,而为之作注解。
士武回城之后,公孙康召集了文臣武将商量对策。
太史慈说:“交州和平了二十年,他们的军队从来没有打过仗。我们干脆把交州都取了吧。”
公孙康点头微笑,赞同他的意见。
戏志才说:“交州的土皇帝士家都这么怂,我们只要派士武去劝降,就可以轻易得到交州,完全没有必要动武的。”
公孙康还是微笑,士家在交州威风赫赫。他们出入时鸣钟响磬,备具威仪,笳箫鼓吹,车骑满道,常有几十位沙门夹在车马群中焚香。他们的妻妾都乘坐配有盖帷的小车,子弟都有兵士骑马跟在身后,显示他们的尊贵显赫,震服各少数民族。
但在历史上,孙权派步骘接管交州时,士燮积极配合,一点都不敢反抗。可见他们纸老虎的真相。
这些地方小军阀,一遇到大军阀,立马认怂。任取任夺,连屁都不敢放一个。
公孙康说:“我估计,只要把士武派去,士燮立刻会投降,还会朝贡。但这些对我们没有什么实际意义。士家就是依靠道路遥远割据一方,我们走了他依然是土皇帝,在这里称王称霸的。”
公孙康要的不是士家名义上的投降,他想得到实际的利益。
荀攸摇摇羽毛扇,开始分析:“交州历来是不毛之地,只有百越人才视为乐园。凭借二百万人口,想开发这么大的一块地盘,任何诸侯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,赞同他的说法。
荀攸继续说:“我们占据交州后,往北可以攻占荆州的贵阳郡和零陵郡;往西可以攻占益州;出国可以攻打身毒和贵霜。所以说交州的战略位置非常重要。有了交州,我们都不必再去开发朱崖州了。”
公孙康大笑说:“哈哈!你说的基本没有错误!如果是别的诸侯,得到交州只是一块鸡肋,食之无味弃之可惜。但我们可以从这里,开始去征服身毒和贵霜。所以它是很重要的一个基地。”
荀攸继续摇着他的羽毛扇,不慌不忙,很是自得。
戏志才看不过他的那种得意劲,就打击他说:“公达说的大致都对,但朱崖州还是要开发的。主公在船上可是和我们讲过:朱崖州(海南)矿产资源种类比较齐全,且资源储量相对丰富。石碌铁矿是亚洲最大的富铁矿场;此外黄金、白银的矿藏也比较集中,很好开发。”
荀攸的脸憋红了,怒视着戏志才,意思是:就不能让我多得意一会?
公孙康看着好笑,戏志才和荀攸是好基友,公孙康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会反目成仇。所以他咳嗽一声,解除了荀攸的尴尬。他说:“我们已经可以确定交州的战略地位,那就要好好经营。文则呀。”他看向于禁。
于禁连忙站起来,抱拳回答:“末将在!”
公孙康下令说:“我任命你为交州大都督,总督交州的军事,为我们将来远征身毒、贵霜做好前期准备。”
“末将尊令!”于禁单膝跪地,接受了任命。
(本章完)